Category: STM People

CELEBRATING GOD’S GOODNESS

/The Rt Rev Datuk Ng Moon Hing | STM Alumni, Former STM Council President When I responded to God’s call to full-time ministry, my pastor told me that you had to go to STM for training. I asked,”What is STM?” At the same time, there were two new entities...

同工分享——专访邱君尔传道(马来西亚神学院储备讲师)

采访者:余安妮 请邱传道谈谈您和马来西亚神学院的关系? 我在2005年入学,成为马来西亚神学院(STM)道学学士(BD)的学生,从此与STM结缘。2020年承蒙院方邀请加入储备师资,进修神学硕士同时在神学院工作,开始了我在STM的服侍生涯。 邱传道目前在马来西亚神学院(STM)的服侍范围有哪些?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神学院中文神学教育延伸课程主任,主要负责推动院外信徒神学课程,包括夜校和密集课程。延伸课程的宗旨是帮助及鼓励更多教会领袖与弟兄姐妹接受装备,让神学教育普及化,提升教会信徒信仰水平。我会跑动全马,联系教会,推广神学教育延伸课程。由于我还是储备师资,要熟悉正式讲师的工作职责,因此也参与部分神学院的科目助教及带领教牧小组。我也到不同教会进行神学主日,分享STM的事工,并且与教会合作开办各种神学讲座、工作坊及研讨会,帮助教会发展信徒的神学装备。 我知道邱传道目前正在修读神学硕士学位,可以谈谈您的论文主要是探讨什么课题?为什么会选择研究这个课题呢? 我主要的研究学科是公共神学。公共神学属于实践神学的范畴,探讨基督信仰与公共社会的关系,涉及国家、政治、经济、教育、环保、种族、伦理等课题。我本科是新闻系出身,也曾经参与社会运动,因此对基督信仰如何回应处境挑战有所关注。我过往的经验是宣教士及事工培训,因此也会针对公共神学与宣教神学、职场神学的关系同步探索。 在马来西亚神学院教学和工作之外,您在其他领域还有哪一些的服侍? 我本身是双溪毛糥福音堂的负责人,需要牧养教会。我代表马来西亚神学院参与马来西亚联合差传促进会(MUMM)委员会,同时也以个人身份在西马华福会、大马福音联谊会(NECF)以及亚洲影响力联盟(IAA MALAYSIA)等基督教组织担任理事。根据世界华福中心总干事董家骅牧师所言,实践神学有四个重要的步骤:描述当下 > 探索处境 > 神学反思 > 更新实践。这四重步骤不仅思考了上帝的本质,更思考祂的行动。神学反思不能在象牙塔中抽空离地,必须扣紧处境,方能真实回应需要。参与在各个不同的教会组织机构,让我有机会看见上帝的工作在马来西亚各层面开展,这也有助于把马来西亚神学院与各方接连,为马来西亚教会做神学,提供属灵资源。 过去在马来西亚神学院接受神学教育的装备,如何影响您在之后的服侍方向? 马来西亚神学院非常强调HEAD、HEART与HAND的全人装备,师长的严格训练,让我们对神学反思能力打下基础。往后服侍生涯,从灵性的反省以及事工瓶颈的反思,都对我有很大帮助。 您面对最大的挑战有哪一些? 我的关注是要帮助教会在各领域的建构,让教会成为健康、又有影响力的教会。然而在这过程中,我们需要跨越的挑战很多。马来西亚教会需要突破传统包袱,达到合一更新,找到回应国家处境的实践行动。这些都是不容易的过程。 在忙碌的学习、教学和服侍中,您是如何取得平衡? 平衡是个很相对的概念,基本上我的生活“不大平衡”。在进修道学学士撰写毕业论文时,有机会研究灵修神学,主要探讨卢云神父的解放神学属灵观。从卢云的生命中,学习成为一个负伤的治疗者,在纷乱的世界中操练安息日。在现代碎片化的功能主义社会中,尝试带着各种的压力和重担到上帝面前,接受上帝的治疗,然后继续向前行。 您有过在国外服侍的经验,又常常积极参加国际性的宣教和神学相关的研讨会,从这些经验中,您如何归纳今日华人教会所面对的问题和其发展,以及您个人的看法? 大马中文教会仍抱有较陈旧的神学思想以及事工模式,要追上国际水平,需要加紧步伐。若教会思维与实践无法回应当下时代的挑战,则会与社会渐行渐远。神学院在这方面扮演重要角色,要培育出能够反思以及掌握时代脉搏的牧者。我们还需要对许多处境议题进行深度探讨,并找出回应策略。要做到这点,绝非单一教会、机构或宗派能够独自完成。马来西亚教会的合一、同工与彼此配搭,将是其中关键的因素。 邱传道常常游走于马来西亚各大小不同宗派的教会,您对当代马来西亚教会有怎样的理解和提醒? 马来西亚教会拥有不少得天独厚的资源,例如丰富的多元社会经验。但要凝聚各源流教会一起兴旺福音,推动关怀本土事工,依然非常不易。合一是马来西亚教会当前巨大的挑战,唯有保持开放、对话、共融、接纳的态度,才能携手扶持,共同完成上帝托付我们在这片土地上的使命。...

圣乐与信仰的融合—— 专访叶德宗博士(马来西亚神学院研究学者)

/采访者:余安妮 请叶博士谈谈您在圣乐和指挥的背景 学习音乐最初只因热爱音乐,直到在新加坡神学院接触到圣乐和教会音乐,开始理解早期教会崇拜、音乐与崇拜的关系以及诗歌的内涵和用途。圣乐将上帝的属性和作为置于核心,深刻诠释了上帝的救恩和爱。 另一方面,我专修指挥,希望能在教会和诗班中献身服事。自大卫时代以来,教会就有歌唱小组,但中世纪以来谱写系统的发展为我们提供了更完善的工具,使诗班成员和指挥更容易学习乐谱和诗歌,这对作曲家来说是一项宝贵的资源。 作为指挥,我的责任是深入了解作曲家在乐谱中运用的音乐元素、歌词的含义,以及运用歌唱技巧来传达上帝的属性和作为。因此,指挥需要对人与上帝的关系有一定的基本认识,否则只能传达音乐元素而无法传达更深层次的内涵。  叶博士目前在马来西亚神学院(STM)的服侍范围有哪些? 我负责教导礼仪与崇拜学科、学院诗班、圣诗钢琴弹奏法及指挥入门课。 是什么激发了叶博士成为一名圣乐指导老师和指挥? 我已经在圣乐领域服务了整整15年,除了对音乐的热爱,歌唱和诗歌可以建立弟兄姐妹的属灵生命,这是推动和激发我的原因。 就像神学家用文字表达和诠释圣经中的上帝一样,作曲家通过音乐元素来阐明和体现上帝的属性。透过揭示圣诗中的音乐元素神学,我们在唱圣诗时更能深刻地理解作曲者的意图,使我们的歌唱能够直接感受诗歌的情感、结构、意境和编排。 您的合唱教育理念是什么?您如何培养音乐才能? 人声独特,相比乐器,更有丰富的情感。人声音波传达赞美和感恩,涵盖情感、音量、音色、旋律和节奏,阐明上帝的属性。我的合唱理念探讨对比,如黑与白、圣洁与罪恶、光明与黑暗,反映上帝的圣洁与我们的罪性。 培养音乐才能结合天赋与圣经学习,因上帝是圣乐灵感启发的源头。我们需持续练习音乐元素,如速度、音量、音色、力度,运用之来表达上帝的属性,使歌唱者和听众深刻体验歌词的内涵。音乐时间需要反思和体验,虽不理解上帝的时间,但可体验祂的安排。音乐时间需锤炼,反复练习,才能深刻地体验。持之以恒的练习和反思至关重要。 对于那些拥有音乐天赋和感召从事音乐事工的人,您有什么建议?他们如何可以通过音乐来事奉上帝呢? 首先,上帝是音乐的创造者,将音乐赐予我们以荣耀祂的名,因此在教会中使用音乐是理所当然的。我们应该明白音乐才能是上帝所赐。 其次,我们可以从圣经中学习大卫的圣乐事工,以及在新约中强调圣乐的重要性。了解教会圣乐的历史和发展也有助于我们理解其影响力。 此外,音乐的学习至关重要,包括音乐理论、各种乐器的演奏技巧和指挥。这将深化我们对圣乐的理解,提高技艺水平。 最后,深入认识上帝是不可或缺的。通过在神学院学习系统神学和圣经科目,我们可以更好地将音乐用于事奉神。 能谈谈圣诗与自然界之间的联系吗? 音乐融合了科学和艺术,一些大学将其视为科学的一部分。音乐使用物理学术语如“明亮”、“暗淡”、“快速”和“缓慢”来描述,没有独立的专业术语。演奏乐器涉及与物理原理相关的技术和原理。 音乐技能与物理学密切相关。歌唱通过呼吸控制声音,气流震动声带产生声波,大脑控制声波频率以产生不同音高。因此,在歌唱中我们会感受到“地心引力”的张力,唱高音时需要更多力量,唱低音就更显容易。唱半音阶(semitone)需要专注,以保持旋律感和可演唱性。 古老的圣诗旋律简单易唱,与自然界声音结构一致。圣经中的犹太诗歌易于口头传承,与民族音乐相关。 人们常常仿效自然界的声音,如鸟鸣或树叶吹奏的旋律,这受到上帝创造的美妙声音的启发。乐器也模仿自然界声音,强调了我们对美妙声音的敏感性。 诗歌如何影响生命? 圣诗和诗歌传承了真理,富含属灵的体验,正如大卫王(撰写诗篇)、马利亚(颂歌)、保罗(颂歌)、初期教会的教父、先知、牧师和其他属灵领袖所做的那样。他们将上帝的真理通过自己的生命经历转化为文字,以颂扬上帝的属性和作为。 圣诗常伴随着我们成长。在生命的低谷时,圣诗和诗歌成为我们祈祷的媒介,我们通过歌声向上帝祈求。它们能够在我们的生命中带来深刻的改变。 您能分享一次特别有意义或难忘的合唱经历吗? 有一次特别有意义的合唱经历是在2019年,我母亲不久前去世。当我回到教会担任指挥,领导诗班在主日崇拜中演唱时,合唱曲的歌词给了我极大的安慰,让我在诗歌中找到了心灵的慰藉。 另一个难以忘怀的时刻是今年巴生卫理公会的诗班成员为圣餐主日准备了一首特别的诗歌,他们以深刻的方式传达了歌词的内涵,使许多人在主日崇拜中深切感受到上帝的怜悯。这一次合唱演出让人深受感动。 此外,还有一些特别有意义的时刻。多年前,我们的儿童诗班参加了一个名为“一人一双鞋”的宣教颂赞会,几个儿童诗班联合参与。当天,孩子们为宣教而积攒的捐款亲手放在舞台前,这一场景令人感动。 还有一次,我的教会儿童诗班在主日崇拜开始时演唱了一首歌曲,结果第二个主日,传道告诉我一个故事。那天早上,一对夫妇来到教会时曾争吵,但当他们听到孩子们唱的歌曲时,被深深感动,于是和解了。 这些经历都是上帝的工作,我们只是上帝的仆人和器皿,传递祂的信息并带来改变。 在您的服侍中,有哪些挑战需要面对? 首先,与诗班成员沟通歌唱技巧是一项挑战,因为歌唱涉及到身体的肌肉控制、声音的振动以及听觉感知,这些不能仅仅通过言语来传达。 其次,了解诗班成员的年龄、背景和语言等因素也非常重要,因为这有助于采用更有效的方法来教导他们。 最后,建立人际关系是必要的。仅仅讲解如何诠释歌词和演唱是不够的,因为音乐需要在我们的生活中得以体现,才能真正感动听众。因此,诗班成员需要与上帝建立关系,也需要与其他人建立关系,包括与我在内。 您对圣诗在崇拜中的价值有何看法? 首先,诗篇是圣诗的模式和蓝图。如果教会停止唱圣诗,那么这一珍贵的传统可能会被遗忘。因此,我们需要重新探讨和重视圣诗,深入研究、分析和理解其中的歌词和音乐。圣诗的内容非常丰富,可以成为灵修的素材,提供分享和教导的内容,也可用作教材。例如,Wayne Grudem在他的系统神学书的每一章都包括了一首圣诗。圣诗具有深刻的神学内涵和思考的题材,有助于丰富崇拜的层次和意义。 您如何通过指挥合唱团为教会和神学院社群的音乐和灵性成长做出贡献? 合唱团是一个专注于歌唱的纪律性事工。在歌唱中,我们的声音表达了我们与上帝的关系。如果我们与上帝的关系不和谐,声音也会反映出这一点。那些不认识上帝的人可能不会真正歌颂祂,但对于那些认识上帝的人来说,歌颂神是尽心尽力地去表达。  对于神学院社群的音乐和灵性成长,这是一个长期的诗班事工。学生们长期参与诗班唱诗,学习不同时代的圣诗和古典圣乐,探讨音乐与神学的关联以及歌词与音乐的表达方式。这样的学习使学生能够深刻理解所学诗歌,并将其扎根于生活中。这对于他们的灵性成长至关重要。...

A Rewarding Ministerial Journey – An Interview With Rev. David Boey

Interviewer: Ms Annie Yee   Rev. David Boey in the ODB office   1. Tell us about yourself and your call to full-time ministry. I began attending Cantonese Methodist Church Penang in my mid-20s, and I became actively involved with the Boys’ Brigade (BB) ministry for over one and...

装备自己 不忘初衷 ——专访林婉莹校友

能否谈谈你的成长背景与信主经历? 我不是来自基督徒家庭,会接触到基督信仰,是因为小时候的保姆一家是基督徒,吃饭会祷告,会读圣经,背主祷文,在保姆基督化家庭的熏陶下成长。12岁开始,我就去住家附近教会上主日学,就这样开始了信仰之旅。14岁那一年患癌,这在我信仰旅程中有很大的影响,毕竟对一个少年人而言,刚信主不久,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面临生命这么大的冲击。我那个时候就开始思考,神是否存在,如果存在,为什么让人有痛苦和疾病?我相信的这个神,是不是真的可以帮助到我,神迹奇事会不会发生在我身上。那段期间不能上学,只能够自己在家看书、画画。在抗癌的过程,慢慢的体会到,这一段是个人与神最靠近的时间。我也开始存钱买书,大量的阅读,从中发现到神的医治、神的安慰、神的存在都不是我认为那样绝对的。原来上帝没有医治肉体,不代表医治没有临到,可能医治了我的思想,以及一些心理上的价值观,我觉得这种的医治还大于肉体上的医治。可以说,抗癌的经历,使我的信仰跃进了很大一步。   是什么促使你想要全时间服事,并接受神学装备? 我在抗癌期间灵命得到造就,那个时候教会刚刚成立图书馆,我常常会去读书、借书,那个时候喜欢读传记,也涉猎了不同的基督教书籍。我开始活跃于教会,参加少年军、团契、主日学、司琴,但很快就来到服事的临界点。我开始参加很多课程和不同的培训,渐渐觉得这些喂养式的不够完全,于是想要更加进深,开始思考未来有没有兴趣全时间服事,同时教会也有一些领袖和长辈给了我鼓励。可以这么说,十几岁到19岁是我信仰的启蒙阶段,我广泛的阅读,观察教会牧者的教导,促使本身去思考牧者这个职分。我在学的成绩不太理想,跟我无法上学有很大的关系,但在读圣经和属灵的工作比较有兴趣,加上对在教会的装备不满足,种种因素促使我产生全时间念神学的想法。 可否谈谈你接受神学装备之前的过程? 在报读马来西亚神学院之前,我有过一段“前期预备”。我在中学毕业后就报名参加一个“大卫勇士营”,这个营会是禧福训练学院主办的,为期三个月,对象是18岁以上的中学毕业生。在那三个月,我就确定要继续往这条路上去装备自己,那一年我19岁。我开始入读禧福训练学院2年的基层事工训练文凭课程。禧福训练学院的方针是接触基层群体,我在这两年的训练就去了解这个群体的世界,如小贩、新村的老人、戒毒所、边青,所以那两年比较是事工型的训练,去服事这群人,开拓我对他们的了解。这两年的训练主要是手跟脚的训练,往往是援用外国的教材和案例。于是,我开始思考“脑”的训练,如何产出属于在地的内容,渴望着更全面的装备。另一个让我想去神学院接受装备的因素,就是想要学习写讲章,我不知道什么叫做讲道,虽然已经有在做一些分享,但比较像是个人的感想,不晓得如何从零开始去预备一篇讲章。这是我当时常常面对的疑问。 你开始念神学的时候,有否思考过毕业后的事奉方向? 我入读神学院的时候,是抱着装备的心态,想着毕业后就担任牧职,回到教会去服事,这是我最大的初衷。但是来到第一年下半年的时候,我就想到原来念神学有很多的出路,神学教育有很多的可能性,不只是成为牧者而已,而牧者的身份也有很多的可能性。我那时候考虑到我的学术程度、阅读能力等方面,可以在完成第一个神学学位后,更专门的去装备自己。那个时候就开始有这样的思考,虽然还不确定这条路是否适合我,也不确定要往哪里,以及继续接受哪一方面的装备。 可否与我们分享你在马来西亚神学院求学的体验? 我没有念过大学,神学是我的第一个学位。我以为神学院的课程,就是从创世纪读到启示录,然而有这和想象有落差。神学院教导我的是方法,这四年的装备不是一个固封的课程纲要,反而是提供工具,让学生自己去开发。即使是毕业后,仍然可以继续在牧会中应用。所以,与其说这四年我学会了很多圣经的知识,不如说我学会了很多思考、如何论证、写作的训练。虽然我没有念过大学,但神学院补足了我两方面的训练,就是思考论证,以及圣经与神学的知识。同时,神学院的课程很注重应用,任何一门科目,上到一个阶段,都会带领学生去反思马来西亚的处境,或者本土的议题,我觉得这是很受用的。 神学院的课程,有什么特别之处? 神学院训练,强调身心灵的整合,让我们学习怎么应用和实践。我想这样说,神学院的课程开拓了跨领域的视野,神学和哲学,以及宗教的关系很密切,在神学院的知识装备里面,会推动我们去了解这些并带领我们去探索神学知识之外更宽广的知识领域。 在神学院求学的阶段,哪一位/几位老师对你有比较深刻的影响? 有几个老师给了我很大的启发,首先是郭汉成牧师,他的教导很多时候并不是书面上的,上他的课可以感受到他的博学与严谨的学术批判。他本身是个牧者,也是个新约学者,我认为这或许跟他的教育背景和装备有关。我也想像他那样做一个有洞见,有批判能力的人,因此不能停留在这四年,需要继续进修,念博士。除了郭汉成牧师,还有已故黄迪华牧师,还有刘聪赐老师、吴慧芬老师、张俊明老师,上他们的课可以感受到那种丰富的学习氛围,有很多的讨论,他们也能够对学生的问题给与很有水准的回应。这应该不是在四年的神学教育阶段就可获得的“功力”,所以老师们给我很多的反思,是否应该继续进修。一直到我很确定要进修的时候,是已故黄迪华牧师鼓励我。当时我在他的教牧小组,有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知道我有这个想法。他跟我说了一句话,“牧会是一生人的,读书可能就是那七八年”,鼓励我与其那么快就进入牧会的生涯,不如好好地趁年轻,有能力的时候去读书。他看到我的写作,我的发表,他认为我是预备好的,所以鼓励我完成四年的神学教育后继续进修硕士。 怎么理解已故黄迪华牧师对你说的“牧会是一生人的,读书可能就是那七八年”? 已故黄迪华牧师是一个认真交心的人,虽然可能交谈只有三十分钟,但是他会全心的给出那三十分钟,对眼前的人认真做出回应。他是一个牧者,我以为他会比较鼓励我踏入牧职,有一次跟他谈话,他却表示牧职一生人都可以去做,但是学术研究的装备,可能在成为牧者后就不一定会继续。他这番话是针对我来说的,并不是将所有牧者一概而论。那个时候我从他那里得到一个很大的肯定,因为他本身就是牧者,也是学者,而且还是卫理神学的佼佼者。所以我就决定继续装备,进修硕士。 从马来西亚神学院毕业后,你选择到印尼修读和平学硕士,是什么促使你进修这个领域? 我在神学院念书的时候,发现到自己对公共议题有兴趣,所以我的专文无论什么科目,我最后都会回到公共的应用,包括宗教、种族、政治,尝试在这一些方面做出应用。所以想要在硕士阶段更多的去研究公共领域,一开始还没决定要念什么,或要去哪里念,是已故黄迪华牧师鼓励我,他那个时候刚从印度尼西亚Wacana大学回来,就跟我分享了这所大学,学位受到东南亚神学教育协会(ATESEA)认证,学术水平良好,学费也合理。他表示马来西亚的处境和印度尼西亚有相似之处,就是穆斯林为多数、基督徒为少数的社会,但是印度尼西亚的宗教自由、言论自由都很高,基督教与穆斯林的对话很多,相较于马来西亚学术上比较前沿,问我有没有想要去那边取经。这所大学只有三个学位选择,一个是神学硕士,走圣经神学的路线,一个是实践神学,还有一个就是和平与冲突研究。我觉得和平与冲突研究很特别,科目的架构几乎都是跟公共议题有关,三者之间我就决定进修这个。那个时候我其实还不是很明白实际上是学什么,入读后才知道是关于和平与冲突的学理,是属于跨学科的领域,包括神学、数学、社会学与政治学的结合。这门学科的发起人是个挪威的数学家Johan Galtung,他用数学的三角形概念去研究社会的冲突与暴力,也有采纳宗教里面的和平论述,包括但却不仅限于基督教。这套学理来到西方的世界,就被神学、社会学采纳,许多高校在人文社会科学的课程中有相关的课,在英美,一些神学院也纳入了这套理论。印度尼西亚的和平学除了跟神学发生对话,也回应印度尼西亚的处境。这个学理帮助了我如何用和平和冲突的概念,去剖析马来西亚的冲突状况,还有和平的可能性,去化解冲突,是我最大的学习。 你的硕士论文研究马来西亚冲突转化的神学进路,能够请你分享这份研究简要的概念? 我的硕士论文援引了Johan Galtung的和平学理论,分析马来西亚的暴力与冲突,以及他所提倡的和平进路。首先我得出马来西亚有结构和文化性(Culture & structure)的暴力,这是间接的暴力。我们没有直接暴力,直接暴力在和平学的理论定义中是指有直接的大屠杀、冲突等等。五一三事件不算是直接暴力,因为导致这个冲突的背后其实是文化与结构的暴力,所以马来西亚不算是一个后冲突国家(Post-Conflict state),就是我们没有发生过种族大清洗这一类的直接暴力,但我们不能说马来西亚没有暴力。我通过这个框架去分析马来西亚的种族与宗教的一些在文化与结构上的暴力。这两个因素会产生直接暴力。那么我们可以提出怎样的和平策略,和平的声音?在John Galtung的理论中,直接暴力是要采取直接的干预,就是所谓的Peace-making,这可以带来短期的效果。另外一个就是Peace-keeping,持续性地去努力。还有一种是peace-building,是长期的和平进路,适合在不同的单位、组织去促进的和平举动。按照以上的三种策略,马来西亚需要的是peace-building,这个是我在论文中去论述的。我采用了John Paul Lederach冲突转化的概念,这是针对群体性的,同时也运用了普世教会合一运动的理念,让和平的可能不是一种排他的路线、也不是完全包容的路线,而是很终末性,很实践性的神学行动。最后实践的部分,按照Lederach的说法,有四个层面可以转变,分别是个人、关系、文化与结构,我的论文就是提出从这四个方面来做和平的建设。论文还有一个核心的概念,就是日常生活,在日常生活中做和平建设的可能性,就是在做冲突的转化。 你即将远赴英国修读博士,可否谈谈留学计划? 我不曾想过会继续念博士,原本的打算是念完硕士即投入事奉岗位,担任牧职,也是已故黄迪华牧师鼓励我继续进修。一开始也没有特定的进修计划,当时黄迪华牧师发了一份英国Wesley House的奖学金资料给我,大学位于Cambridge的Anglia Ruskin University,他鼓励我去申请这项博士奖学金和课程。申请的过程非常顺利,很快就收到面试机会及被录取了。对于我来说,能够去英国念书是很奢侈的,居然可以得到奖学金,而且奖学金的条件,规定所颁授的课程是符合我想要进修的公共研究,那个时候我其实硕士还未毕业,我也很坦白告知,大学与奖学金单位保留了我的学额,一直到前几个月完成了硕士学位,才继续申请程序,写好博士研究计划书,目前在等待申请签证。研究的方向将会是基督徒社会伦理以及和平学,以约翰卫斯理的和平观,呈现卫斯理神学的公共面向,与和平学对话,希望这项研究可以回馈马来西亚,特别是卫理公会群体。 对于未来的事奉与发展,有着哪一些的计划? 希望以卫斯理为榜样,当一位牧者、也当一位学者,回馈马来西亚神学教育。 有什么话想对正在念神学的学弟妹说的吗? 带着一颗装备的心,保持谦卑,享受学习,也要承认自己的不足。此外,有开放的态度,尽量阅读,不忘事奉的初衷。建立自己的牧会观,探索自己喜欢什么,适合什么,而不是照搬他人的那一套。 /采访、记录:曾毅坚...

竭力随主,燃烧生命——已故黄迪华牧师(博士)生平行述

李慧仪(储备讲师) 信仰启蒙 黄迪华牧师(博士)于1967年2月5日在霹雳州出生。虽然家境不宽裕,当时也尚未信主,祖父与父亲却十分看重教育,便将身为第三代长子的迪华牧师送往一所由天主教设立的学校——三德就读。三德学校是迪华牧师信仰启蒙的地方,他在学校里积极参加基督徒学生团契。与此同时,因着住在昆仑喇叭卫理公会对面,迪华牧师观察到基督徒与众不同之处,尤其是在待人处事的价值观上,常以“爱人如己”为他们生活的准则。渐渐地,他在学校里、社区里所接触的信仰种子,发芽成长、开花结果,在中学时期所参加的基督徒学生团契中悔改信主。 领受呼召 迪华牧师是位优秀的学生,他在学业上出色,也在制服团体、学会中担任要职。当时,他热爱制服团体和纪律部队,举凡陆军、空军及海军,他都提出申请,更为了达到他的理想,他勤奋运动,锻炼体格及看重纪律。 迪华牧师在中学时期于唐崇荣牧师的一场布道会中,决志成为全职传道人。毕业后,他来到了安顺附近的小镇担任临时教师。那时,他挣扎并逃避上主的呼召,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申请成为陆军,但结果也是石沉大海。隐隐之中,上主将一扇又一扇的门关上,引导他走上全职事奉的道路。 他在马来西亚神学院修读神学学士,于1993年毕业。就读神学期间,迪华牧师被派到芙蓉卫理公会实习,常与当时的主理牧师——叶国雄牧师到处探访。胸怀大志的他不甘一生平庸,对他而言,探访、载送、处理丧事、到处游走坟场等牧养关顾之事全属芝麻绿豆,因而常萌生逃离牧职的念头。 直到有一天,当他一如既往地搭乘公共交通去实习教会的路程中,心中有个微小的声音叫他打开手中的神学辞典最后一页,那里记录着许多牧师与学者的名字,这些名字都冠有“博士”的衔称,就在此刻,他突然明白成为一名牧师,并不一定一生庸碌於维持教会运作,也可以被神使用,活出更精彩的牧职生涯。从此,他不再逃避上主的呼召,更下定决心好好求学,成为一名出色且有学术追求的牧师。 付诸行动 迪华牧师深知自己的英文水平不够,为了达到学术要求及水准,他从小学生程度的课本开始学习英文。不但如此,他也背诵圣经辞典及神学辞典来装备自己,更承蒙当年马来西亚华人年议会会长——高传隆牧师赏识,举荐他到新加坡三一神学院继续进修神学硕士。在进修的期间,他一边求学,一边服侍,受年议会的托付,担任大专事工干事(1994年至2001年)。在他的推动下,他在西马各主要大学基地设立了大专事工,因此也开拓了现在的沙登卫理公会、百美卫理公会、士古来卫理公会。待大专事工定型后,他又被委予发展以赛亚信徒培训学校,担任主任(1999年至2004年)。 精益求精 在迪华牧师进修神学硕士时,基于他是卫理宗的牧者,他便以约翰·卫斯理(John Wesley)作为他的论文研究。后来,这篇论文也成为他申请博士的入学审核文件之一。当他完成了神学硕士,他于2000年加入马来西亚神学院中文部,担任部分时间讲师,两年后,被华人年议会委派为马来西亚神学院的全时间讲师。同时,他也担任芙蓉恩庆堂的主理牧师。身为训导主任的他虽以严厉闻名,但头脑上学术的追求兼牧者情怀让同学们对他又爱又恨。曾经待在他教牧小组的神学生都从他那儿领受过深切的牧养关顾及启发。 百尺竿头 迪华牧师与钱薇玲师母于2004年结为连理。迪华牧师经过经济与学术领域的考量,决定向澳洲深造,修读博士。澳洲墨尔本大学Dr Gribben牧师(教授)向迪华牧师引介Dr Norman Young牧师(教授)。他们便于2005年飞往澳洲墨尔本神学大学(University of Divinity,Melbourne)修读哲学博士,主修卫斯理神学,而他也成为年迈的 Dr Young牧师给予学术指导的最后一位门生。深造期间,他有机会使用不同大学的图书馆,也到不同国家参加研讨会,进行学术交流,开阔视野。过程中,牧师也在维多利亚神学院(Bible College of Victoria)担任讲师,加上师母兼职工作,赚取生活费。在迪华牧师深造的第二年,他获得了墨尔本联合神学院(United Faculty of Theology)提供奖学金及海外研究旅费。他也承蒙澳洲联合教会墨尔本福音堂(Gospel Hall)的信任及华勇会督的批准下担任主理牧师。这所教会集合了不同国籍的华侨移民,对迪华牧师而言,上主透过这间教会,富化了他的牧养经历,让他学习谦柔及忍耐,牧师训练自己以经课讲道(Lectionary Preaching)也是从这间教会开始的。 当迪华牧师完成博士论文书写后,他察觉自己灵里干枯,因而开始接触耶稣会的修道院退省,参与并学习圣伊纳爵(St Ignatius of Loyola)的灵程操练。来到此阶段的他,意识到神学理念不能只停留在理性层面,更需要进入心灵与实践,方能形成整全的神学教育。最终,他于2008年以第一等优越成绩荣获博士学位,同一年,他也完成了伊纳爵灵修课程文凭。 马不停蹄 迪华牧师精益求精的精神,让他不停留于博士的学位。他继续在不同领域做研究,包括灵程学、环境保护、宗教对谈、同性议题等。除了孜孜不倦地教导,他也马不停蹄地为主奔走在不同的教会中,不只关心会友,更关顾牧者、传道,尤其是刚出茅庐实习的神学生。迪华牧师于2009年按年议会委派至芙蓉恩庆堂担任主理牧师并在神学院执教,教导神学科、卫理宗、灵程学,也担任各学位论文的指导老师,同时也是学生事务主任。2018年至2020年,他在神学院开办基督徒灵修研习中心,推广灵修操练。2020年11月10日,在马来西亚卫理公会华人年议会第四十五届议会中,他当选为马来西亚华人卫理公会会长(后改称为会督)。迪华会督一生致力于牧养教会及神学教育。他的著作《基督信仰:纲领导览》及《中间的起点之后——约翰卫斯理神学文集》,深入浅出,为培育及牧养信徒而写。即便升任会督后无法全时间教课,他仍然支持信徒培训,在华人年议会中开展了《卫理领导发展课程》,他也继续在神学院中担任部分时间讲师,栽培接班人。近年来,他不吝于分享他的研究所得,在世界不同国家的循道卫理大会中担任讲员。 竭力追求 迪华牧师一生竭力奔跑摆在他前头的旅程,2022年4月19日,在他咽下最后一口气以前,他是在前往教牧领袖大会的路途中,为着马来西亚这土地、卫理公会这工场竭力服侍。因着他忠心于上主,上主不断扩张他的境界,实践爱神爱人。他的一生,正如使徒保罗所说,“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该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就是按着公义审判的主到了那日要赐给我的;不但赐给我,也赐给凡爱慕祂显现的人。”(提后4:7-8)   1993年 毕业于来马西亚神学院 (Seminari Theoloji Malaysia) 获神学学士 (BTh) 1994年 加入马来西亚华人年议会 1994年至2001年...

A Great Shepherd and Teacher -Rev. Dr. Wong Tik Wah

A Great Shepherd and Teacher-Rev. Dr. Wong Tik Wah Le Hui Yi ( Faculty-in-Development) Rev. Dr. Wong Tik Wah was a faithful servant of God. He was an extremely important shepherd and teacher in my life. If late Rev. Yip Kwak Hoong was Rev. Tik Wah’s mentoring teacher who...